一个满腹经纶的大学士会做谋逆的事。母后看到了我的心急如焚,萧逸泽依旧不吭声,
看似在等母后发话,实际上是想做背后的那只手。“淳儿,母后知道你难过,
这个账本是在京提举官搜查盐庄时所得,我已经让提刑官协查此事,皇上你看可好?
”“是的,是的,母后此举正是儿臣心中所想,便按母后说的做。
”萧逸泽一边斟茶一边在母后面前附和道。“皇姐,你不要担心,崔大学士,肱股之臣,
是容不得一点马虎的。”我瞅着萧逸泽的表情,他说的如此云淡风轻。“这件事,必得严查,
只是目前得委屈一下崔家。”“委屈?皇上是已经安排好了?”我诧异般瞧着萧逸泽。
“上朝时,御史大夫李甫之连着递了几本奏本,皆为崔之耀的参本,朕也不得不做出决定。
”“好了,淳儿,这一切都先待查清楚,我们再行商议。”母后打断了我的问话。“那母后,
儿臣就先告退了。”说罢,萧逸泽便出了门。西风吹得紧,
屋内寂静得能听到院内梧桐叶飘落的声音。我望着母后,母后一脸愁容。
话在口而不知如何道出。“母后,您相信吗?”“淳儿,皇上是一国之主,你莫要怪他,
现在崔府四周皆是禁军把持,崔之耀父子未被扣留在宫中下狱,已是最好的做法了,
只目前崔家众人禁足在府中,现只待查明真相。”母后的话,犹如一盆凉水。“母后,
我能见见宁哥哥吗?今天不是说好的见面商议婚事的吗?母后,你是知道的呀!
宁哥哥待人热枕,从小也算是在你眼皮子底下长大的,还有崔大学士,他可是刚正不阿的,
当年是他坚定支持你和皇上的。”我拉着母后的手苦苦哀求着,泪如泉涌。
母后见状轻轻地擦拭着我的泪水,此时的她何尝不痛心。多年来的内外纷争,朝堂不安,
母后的心早已经精疲力竭。她最终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,许我见一面。
4.待我再见到宁哥哥时,已是两个月以后。初冬,可天气却是冷得异常,一场绵绵冬雨,
接连下了几日。暮雨初收,帘外芭蕉染了一层霜一般。我倚靠在窗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