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……白玉兰小姐?”李婶的声音发颤,手里的姜汤碗晃了晃,热汤溅在手上,
她也没顾上擦,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人影,“你……你真的回来了?”白玉兰的残魂看着大家,
嘴角的梨涡更深了,声音轻得像春风拂过湖面:“我一直都在。在戏楼的藻井里,
看着你们打扫戏台;在我的戏服箱里,陪着你们整理道具;在祠堂的牌位旁,
听着你们念戏词。我看着你们为我讨公道,看着锦云班撑过一次又一次的难关,
看着林默从国外回来,一点点揭开真相。”她的目光落在林默身上,带着点欣慰,
像看着自家晚辈,“林默,谢谢你。谢谢你没放弃锦云班,谢谢你解开了诅咒,
还了祥云班和我的清白。”林默慢慢站起身,手里还捏着那块戏服碎片,
碎片上的白光已经淡了,却依旧暖着指尖。他喉咙有点发紧,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
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出话:“白玉兰小姐,这是我们该做的。是林家对不起你,
是锦云班对不起你。当年太爷爷没能保护你,叔公只能默默守护,现在,
我们终于能把欠你的都还上了。”“不怪你们,”白玉兰轻轻摇头,水袖晃了晃,
一缕白光飘到林秀面前,落在她的手背上,像一片温暖的羽毛,“秀儿,
当年你帮我把合婚书的另一半藏在戏服夹层里,我一直记着。要不是你,
我连讨公道的证据都留不下。那时候你才那么小,却敢跟钱氏的人对着干,你比我勇敢。
”林秀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,砸在衣襟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她伸出手,想碰白玉兰的影子,
指尖却只碰到一片温暖的光,像碰着了棉花糖:“白小姐,我没能帮你更多。
当年我要是再勇敢点,早点把合婚书交给叔公,说不定你就不会……不会死在火海里了。
”“都过去了。”白玉兰打断她,语气依旧温柔,却带着种看透世事的释然,“生死都是命,
可冤屈不能忍。我来,不是为了说这些,是想把最后的证据交给你们。钱氏的诅咒虽然破了,
但还有个幕后元凶没露面——他是钱氏最忠心的狗,叫钱忠,当年帮钱富贵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