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被一块刺目的白布覆盖着,勾勒出了无生气的轮廓。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站在旁边,
看到状若疯狂的纪淮,吓了一跳,战战兢兢地开口:“纪……纪总。”纪淮的脚步猛地顿住,
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他死死盯着那块白布,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:“那,是什么?
”研究人员低下头,艰难道:“是洛小姐。我们按照您的指示,进行最后一轮神经应激测试,
刺激强度可能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。她出现了急性休克,抢救无效,
就在今天凌晨……”“确定死亡。”纪淮只觉得天旋地转,耳边嗡嗡作响。
研究人员后面的话他已经听不清了。他踉跄着扑到实验台前,颤抖着手,掀开了那块白布。
白布下,是洛宜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。她双眼紧闭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安静的阴影,
嘴唇是淡紫色的,额角还有未完全消退的淡淡疤痕。她看起来那么安静,那么脆弱,
仿佛只是睡着了,却又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气。纪淮伸出手,指尖触碰到她冰冷的脸颊。洛宜,
真的死了。不是骗局,不是报复。是他,默许了黎思语一次次的刁难和折磨,是他,
将她一步步逼上了绝路。纪淮猛地跪倒在实验台边,双手死死抓住台沿,
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他后悔了。他真的,后悔了。……洛宜的葬礼很简单,
纪淮以丈夫的身份操办了一切,却不敢去看那方小小的骨灰盒。他无法面对,那里面装着的,
是他曾经拥有却亲手摧毁的一切。葬礼结束后,纪淮回到了那栋别墅。
纪淮怔怔的看着他和洛宜的婚纱照。照片里,洛宜微微侧头看着他,
眼睛里是几乎要溢出来的爱意。他鬼使神差地走进了书房,打开了那个属于洛宜的抽屉。
里面东西很少,只有几本专业书籍,和一些零碎的小物件。
他的目光落在他曾经给她的副卡上,那是象征着纪太太身份,拥有无限额度的副卡。
他拿起卡,下意识地通过手机银行查询了流水记录。记录一片空白。
从他给她这张卡的那天起,直到她死亡,整整三年多的时间,
这张卡没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