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则待遇远不如一个婢女。“公主,这水怎么老是烧不开。”铃儿的声音带着哭腔,
她正蹲在地上,试图用几块碎石垒起的灶生火,可风太大,火苗总是被吹灭。“公主,
现在正是寒冬,如果老是这样漏风可怎么办啊。”我低头不语,到北国已有一年了,
我看着自己素日里如玉的手,此刻正因为寒冷而微微发颤,指甲缝里甚至嵌进了泥垢。
这漏风的毡房外,传来羯人的吆喝声和马匹的嘶鸣,还有不知什么东西散发出来的膻臭味,
混着风一起灌了进来,我是没有料到在这羯人的北国,连一口干净的热水、一处挡风的屋檐,
都成了奢望。“铃儿,你可有悔?随我到了这北境。”“铃儿不悔,
公主到哪儿铃儿便到哪儿。”我伸手抱住了铃儿。夜色渐深,毡房里是没有宫灯的,
只有铃儿好不容易点燃的一小簇篝火,我望着毡房顶部破洞透进来的一点昏黑的天,
笑了起来,我笑在这苍茫的北国,我作为公主竟比路边的野草还要廉价。10.“大汗,
三年一次的秋猎还有十几天就要举行了,各部落把自家的汉子都推选了出来,
就等着大汗的一声令下了。”石阿罗看着大臣递上来的册子,敷衍地翻了一下。
“那云昭公主怕是还没见识过我们羯人的围猎吧,让她也参加吧。
”“这……这云昭公主怕是还没骑上马,就摔了下来了吧。”“哈哈哈哈哈哈哈,是啊。
”一众大臣乌泱泱地在说笑着。“大汗,臣觉着不妥,参与围猎的都是各部落的男子,
云昭公主身为女子,实则不妥。”支田勒站了出来说道。
这位支田勒便是当时来迎亲的那位男子,我在这北国待了已有三年,我被囚禁的部落,
便是他的管辖区。这三年也承蒙他暗地里的照料,让这北国苦寒之地,不至于那么绝望。
通过他,我也渐渐地了解,摸透了这羯人的北国,为我将来在一步步地做打算。
羯人所在的北国,实则是无数个小部落组成的,以石阿罗为首,各个部落有自治权,
看似牢不可破,实则各个部落之间相互较量。幼时,父皇就常以那句“以不忍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