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里满是悲愤,指尖死死捏着《牡丹亭》的书页,
捏得纸页发皱:“督军错了。戏子的台柱是风骨,不是玩物。白翎卖艺不卖身,更不卖心。
”陆承钧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低低地笑起来,
笑声里带着嘲讽:“戏文里不都唱才子佳人,王孙公子捧角儿?怎么到我这里,
就成了‘不卖’?”他猛地俯身,带着酒气的吻重重落下,不是缠绵,是啃咬般的掠夺,
牙齿蹭过白翎的唇瓣,渗出血来。白翎剧烈地挣扎,手肘撞到桌上的青瓷瓶,“哗啦”一声,
瓷瓶摔在地上,碎成了几片,茶水溅在陆承钧的便服上,留下深色的印子。陆承钧吃痛,
松开了他,眼神瞬间变得阴鸷骇人,像被惹恼的野兽。他抹了下唇角,看着指尖的血丝,
冷笑:“骨头硬是吧?我倒要看看,是你的骨头硬,还是督军府的刑具硬!”他拂袖而去,
留下白翎滑坐在地上。中衣被扯得凌乱,唇瓣红肿带血,身体因愤怒和恐惧而微微颤抖。
他看着地上的瓷片,月光从窗外照进来,在碎瓷上晃出冷光——那像极了他的命运,
看似精致,一摔就碎。指尖还沾着《牡丹亭》书页的墨香,混着唇上的血腥味,
成了种说不出的苦涩。第三章:折翼地牢的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
寒风裹着霉味和铁锈味钻进来,呛得白翎咳嗽了两声,胸口的疼牵扯着后背,
让他倒抽一口冷气。他被两个卫兵架着,手腕被铁链勒得生疼,
铁链在青砖上拖出“哗啦”的响,脚踝磨得发红,在青砖上拖出一道浅浅的血痕。
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,皮鞭上还沾着干涸的血痂,
在油灯下泛着暗褐色的光;烙铁烧得通红,插在炭火里,发出“滋滋”的轻响,
热气裹着焦味,熏得人睁不开眼。卫兵把他绑在刑架上,铁链“咔嗒”一声锁死,
冰冷的铁环蹭过他的手腕,冻得人发麻。陆承钧坐在对面的梨花木椅子上,
手里把玩着黄铜烟盒,烟丝的焦味混着地牢的霉味,漫在空气里。他抬眼看向白翎,
眼神里没有怒意,只有一种好整以暇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