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林秀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,砸在衣襟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她伸出手,想碰白玉兰的影子,
指尖却只碰到一片温暖的光,像碰着了棉花糖:“白小姐,我没能帮你更多。
当年我要是再勇敢点,早点把合婚书交给叔公,说不定你就不会……不会死在火海里了。
”“都过去了。”白玉兰打断她,语气依旧温柔,却带着种看透世事的释然,“生死都是命,
可冤屈不能忍。我来,不是为了说这些,是想把最后的证据交给你们。钱氏的诅咒虽然破了,
但还有个幕后元凶没露面——他是钱氏最忠心的狗,叫钱忠,当年帮钱富贵策划了火灾,
现在还活着,一直躲在暗处,盯着锦云班,想找机会彻底毁掉我们。”所有人都愣住了,
王伯赶紧扶了扶滑到鼻尖的老花镜,着急地问:“还有元凶?钱百万不是已经化成灰了吗?
张师傅也死了,难道还有漏网之鱼?”白玉兰的身影轻轻晃了晃,像是有点虚弱,
白光淡了些。她抬手一挥,几样东西从白光里慢慢落下来,轻轻掉在林默面前的青石板上,
没有一点声响——第一样是支银质发簪,簪头是朵小小的兰花,可惜已经断了,
断口处还沾着点暗红色的血渍,已经干涸发黑,
却依旧能看出当年的鲜艳;第二样是张比之前更完整的戏票,
正是1952年那场火灾的夜场票,票根处多了个模糊的朱红色印章,
是“钱记绸缎庄”的标记,印章边缘虽然模糊,
却能看清“钱记”两个字;第三样是块巴掌大的黑布,布面上绣着个“忠”字,
是用粗红丝线绣的,针脚很密,布角还沾着点木屑,跟张师傅那些木偶身上的布料一模一样。
“这支发簪,是当年钱忠扯断的。”白玉兰的声音低了些,带着点沉重,
像在回忆痛苦的往事,“火灾那晚,我在后台化妆,刚把合婚书藏进戏服夹层,
钱忠就闯进来了。他穿着灰布衫,手背上有个‘忠’字的刺青,进门就抢我的合婚书。
我不肯给,用发簪扎了他的手,簪子断了,他的血沾在上面,他也疼得跑了。后来我才知道,
他是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