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庆的夜,殡仪馆的冷气钻进骨缝里。我一个喷嚏,竟惊醒了本该静静躺在冰柜里的她。
现在,这位叫恬瑜的病娇富家女非要我负责—— “你把我的美梦打碎了,你得赔我个新郎。
”1重庆十一月的夜,雨雾交织。我站在殡仪馆前,抬头望着那栋被笼罩在朦胧中的建筑,
它像一头蛰伏的野兽。“妈的,这鬼地方。”我嘀咕一句,推开沉重的玻璃门。
冷气扑面而来,带着消毒水和某种难以名状的气味。今晚是我在殡仪馆值夜班的第一天,
为了那比白天高出一倍的薪水。接待处的小张已经下班,
空荡荡的大厅只剩下我的脚步声在回荡。“就是个睡觉的地方,别自己吓自己。
”我给自己打气,沿着走廊走向值班室。走廊很长,灯光惨白。两侧的门都紧闭着,
像一张张紧闭的嘴,守着一肚子秘密。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一点半。安静,太安静了,
连自己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。值班室狭小,除了一张床、一张桌子和一台监控显示屏,
别无他物。我放下背包,打算泡碗面打发这个漫长的夜晚。窗外,
重庆的灯火在雨雾中晕染开,遥远而不真实。监控屏幕上,十几个画面静止如同默片。
停尸间、走廊、大厅……每个角落都暴露在冷冰冰的镜头下。
我特意多看了一眼停尸房的监控,一排排冰冷的铁柜整齐排列,那里是生命的终点站。
“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。”我心里默念,掀开泡面盖,热气模糊了镜片。就在这时,
鼻子一阵发痒。糟糕!下午帮老李搬旧家具时沾了灰尘,这感觉来得迅猛。“阿——嚏!
”我猛地低下头,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冲口而出。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响亮,
震得桌上的笔筒都微微颤动。几乎就在喷嚏响起的同一瞬间,
监控屏幕上停尸房那个画面——右上角第二个——突然闪烁了几下,变成了一片雪花。
“我靠?”我凑近屏幕,用手擦了擦,雪花依旧。真他妈邪门。早不坏晚不坏,
偏偏这时候坏。心里开始打鼓,各种鬼故事轮番上演。不去看看,今晚肯定睡不着觉;去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