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带在身边——递到她眼前。她受惊般抬起头,泪眼朦胧地看着我,脸上满是未干的泪痕。
看清是我,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,下意识别过脸去,用手背擦拭眼泪。
“晚晴姐…”我声音干涩,“擦擦吧。”她没有接,只是低声问:“你怎么在这儿?
”“我…睡不着,出来走走。”我局促地回答。过了很久,她才极轻地说:“…有时候,
真觉得没意思。”这句话轻得像羽毛,却重重砸在我心上。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,
只能笨拙地说:“会…会好的。”她转过头,重新看向我,
月光下她的眼睛像蒙着一层水汽的深潭。她看着我举着的手帕,
又看看我脸上毫不掩饰的关切和紧张,
嘴角牵起一个苦涩的弧度:“你是个好孩子…”她终于伸手接过了手帕,但没有擦泪,
只是紧紧攥在手心里。“回去吧,晚上凉。”她说完,站起身,没有再看我,抱着手臂,
慢慢地走回了那栋漆黑的小楼。我站在原地,手里仿佛还残留着她接过手帕时,
指尖轻微触碰带来的战栗。那句“好孩子”像一根刺,扎得我心里不舒服。那一夜,
月光和她苦涩的笑容,一起烙进了我的记忆。7此后,我和林晚晴之间,
仿佛有了一层心照不宣的秘密。在院子里偶尔遇见,她不再完全无视我,
有时会极快地看我一眼,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跳加速,
包含了感激、脆弱和一丝难以言喻的亲近。而我,则更加贪婪地关注着她的一切细微动静。
但这院子太小了,任何风吹草动都难逃众人的眼睛。很快,
闲言碎语就像苍蝇一样在角落里滋生、盘旋。“看见没?
周家媳妇儿跟隔壁那小子走得挺近…”“啧啧,孤男寡女的…”“沈川才多大?”“十八了!
半大小子,啥不懂?你看他看林晚晴那眼神…”这些议论像冰冷的针,
刺穿了我原本沉浸在暧昧悸动中的心。我变得敏感,走在院子里,总觉得背后有人指指点点。
徐小虎也偷偷来问我:“川哥,他们说的是真的?
你跟周家那个…”我立刻厉声打断他:“胡说八道!再乱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