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钟是陈守义铺子里的那只,之前停在24:00,现在居然走正常了。”小吴蹲下身,
用镊子夹起一点纸灰,装进证物袋:“先回去化验,看看能不能提取到指纹。对了,
张阿婆和李响那边也派人去了,张阿婆找到了,在社区活动中心的储物间里,人没事,
就是吓着了,说是傍晚被一个戴帽子的人引出去的,后来迷了路,直到刚才才被同事发现。
”周明心里松了口气,张阿婆没事就好。他跟着小吴在屋里勘查,
目光落在床头柜的相框上——照片里赵兰手里的钟表,
和陈守义铺子里那只老式挂钟一模一样。“小吴,你看这个,”周明指着相框,
“这钟会不会和当年的事有关?”“当年的事?”小吴愣了一下。周明想起刚到安居社区时,
老王跟他聊过的旧闻:十年前,社区里曾发生过一场火灾,烧了半栋楼,
当时有个叫小宇的孩子被困在里面,最后没救出来。据说那场火是因为老旧线路短路引发的,
可后来有人私下说,当时负责看楼的保安没及时发现,延误了救援——而那个保安,
就是现在的老王。“老王刚才在楼下,脸色不对,说话也吞吞吐吐的,”周明压低声音,
“你留两个人在这儿勘查,再派个人去问问老王十年前的事,重点问他火灾当天有没有失职。
我再去陈守义的修表铺看看,说不定还有没发现的线索。”等周明再回到修表铺时,
铺子里的灯已经被技术队接了临时线路,亮得刺眼。翻倒的藤椅被扶了起来,
椅腿上的暗红色痕迹经初步检测,是陈守义的血迹——但量很少,
更像是不小心擦破手留下的,排除了暴力袭击的可能。柜台后的暗格里,
除了之前发现的画着24格的纸,还多了一本泛黄的日记,
是小吴的同事在暗格深处的木板夹层里找到的。周明翻开日记,字迹是陈守义的,
一笔一划很工整。前面几页都是修表的记录,比如“3月12日,给张阿婆修挂钟,
换了个齿轮”“5月8日,李响拿来电子钟,电池漏液了,清理后恢复正常”,
直到翻到十年前10月3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