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本该监视我的婆子,大概还在外面领赏钱没回来。我闩好门,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
才感觉到双腿阵阵发软,几乎站立不住。
的鲜血、顾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……还有那包混合了生石灰、辣椒粉和痒痒粉的“法宝”。
我摊开手,看着掌心残留的灰白粉末和因为用力投掷而磨破的指腹,心有余悸。差一点,
就那么一点……我闭了闭眼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现在不是后怕的时候。
顾凛显然已经洞悉了我的困境,甚至可能猜到了刺客事件与顾家某些人有关。
他说“记下这份情”,又安排人送我回来,还让我“安心等待”。这至少说明,
他暂时不会对我不利,甚至……可能会有所动作。我需要做的,就是稳住自己,
同时抓住顾凛可能抛来的任何机会。接下来的几天,顾府风平浪静。
仿佛上元节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从未发生过。柳夫人依旧忙着操持府务,
顾清宁则整日和李承泽腻在一起,时不时还来我面前耀武扬威一番。“妹妹,
怎么脸色还是这么差?是不是夜里睡不好啊?”顾清宁摇着新得的孔雀羽扇,
坐在我院里唯一一张还算完好的藤椅上,斜睨着我,
“要不要姐姐让承泽哥哥给你寻个太医瞧瞧?他爹可是侯爷,面子大着呢!
”我低头绣着一方帕子,针脚细密平稳:“多谢姐姐关心,只是冬日畏寒罢了。”“畏寒?
”顾清宁嗤笑一声,“也是,这院子是阴冷了些。不像我和承泽哥哥的西苑,
地龙烧得暖烘烘的。对了,”她忽然凑近,压低声音,带着恶意的快感,
“听说前些天京郊出了点乱子,好像死了不少人?妹妹你那天晚上没出去吧?可别被吓着了。
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她知道了什么?还是纯粹的试探?我面上不动声色,抬起眼,
眼神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茫然:“乱子?什么乱子?姐姐也知道,我那天身子不适,
早早歇下了,外面那么吵闹都没听见呢。”顾清宁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几秒,没看出什么破绽,
才悻悻地哼了一声:“没出去就好。外面乱得很,你一个姑娘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