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景邴的小叔,沈家真正掌权者之一。他比沈景邴年长十岁,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
镜片后的眼睛总是半眯着,让人猜不透情绪。此刻他正低头听叶婉说话,
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,手指却在酒杯柄上轻轻摩挲——那是他不耐烦时的小动作。
我的准丈夫,沈二少沈景邴,正皱着眉看我,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不悦:“苏瑾,
你别总盯着婉婉看,她性子纯良,别吓到她。”我侧过头,
看着他那张被爱情滤镜糊得不清不楚的脸。沈景邴生得确实不错,剑眉星目,鼻梁高挺,
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愚蠢,让我生理性不适。他大概到现在还信着叶婉那句“我爱的是你的人,
不是你的钱”。“我只是觉得,”我抬手抚平他领带的褶皱,
指尖故意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喉结,看着他皱眉的样子轻笑,“叶小姐穿这身礼服,
倒是和我挺有‘缘分’。”这话像根针,精准地刺中了叶婉。她立刻端着酒杯走过来,
脸上挂着楚楚可怜的笑容,声音软得能掐出水:“姐姐,
我不是故意要穿和你一样的……是聿安说,我穿香槟色好看。其实我觉得太华丽了,
还是简单点好,可惜景邴非要送我……”她故意把“景邴”两个字咬得轻柔,仿佛在抱怨,
又像是在炫耀。手腕上的钻石手链随着动作晃出刺眼的光,
我认得那款式——是上个月沈景邴刷着沈家的副卡,在拍卖会上拍下的“星辰之泪”。
“是吗?”我晃了晃杯里的红酒,酒液在杯壁上划出猩红的痕迹。
“那沈先生的眼光倒是不错。不过叶小姐可能不知道,你身上这件礼服的设计师,
是我妈妈的御用裁缝。当年我妈嫁给我爸时,穿的就是他设计的婚纱。”我顿了顿,
目光扫过她瞬间僵硬的脸,声音压低了些,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:“可惜啊,
仿品终究是仿品,连布料里的金线都掺了铜。”叶婉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眼眶瞬间红了,
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掉:“姐姐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景邴,
你跟姐姐解释一下嘛……”“苏瑾!”沈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