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着胳膊打量他。“哟,来得挺早啊。看来求生欲很强嘛。”“进来吧。扫帚在那边,
先把院子扫了。”“我师父有洁癖,地上不能有半片叶子。
”我指了指墙角那把比人还高的扫帚。傅朝言的拳头,瞬间握紧了。他可是剑尊,他的手,
是用来握剑的,不是用来握扫帚的。我像是没看到他难看的脸色,继续说:“扫不扫?
不扫就滚。”“反正你体内的邪毒,再拖一天,就离死更近一步。”这句话,是他的死穴。
他深吸一口气,闭上眼,再睁开时,眼里的情绪已经平复了。他走到墙角,拿起了那把扫帚。
动作生疏,姿势别扭,开始一下一下地扫地。一个剑尊,扫地。这画面,要是传出去,
整个修真界都得炸开锅。几个胆子大的丹童,偷偷躲在远处,探头探脑地看。
我搬了个小板凳,坐在院子里,一边嗑瓜子,一边监督他。“诶诶诶,那边,那片叶子,
你瞎啊?没看见?”“还有那里,扫重点,有灰。”“你这扫的是地吗?跟猫挠似的。
”我把他指挥得团团转。他一声不吭,我说什么,他就做什么。那顺从的样子,
让我有种错觉,好像又回到了三百年前。只不过,那时候,我是听话的那个。院子扫完,
我又让他去挑水,劈柴,喂养我师父养在后山的那几只仙鹤。总之,什么脏活累活,
我都让他干了个遍。他做得不好,我就骂。骂得他脸色铁青,却一个字都不敢反驳。
这种感觉,很爽。积压了三百年的怨气,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。到了中午,午时快到了。
傅朝言的动作开始变慢,他的额头又开始冒冷汗。他停下来,看着我,嘴唇发白。“血。
”我把瓜子壳一扔,拍拍手站起来。“急什么。等我吃完午饭再说。”我转身进了屋。
温屿已经把饭菜摆好了,都是我爱吃的。我坐下来,大快朵颐。傅朝言就站在院子里,
太阳底下,忍受着邪毒发作的痛苦。他的身体,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但他硬是撑着,
没倒下。意志力,倒是挺强。我吃完饭,又喝了杯茶,慢悠悠地走出去。
傅朝言已经快撑不住了,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