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其复杂,像风暴来临前海面上诡异的平静,
混合着难以置信、荒谬绝伦、以及一种……难以言喻的憋闷。"你,"他开口,
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,但似乎比刚才更低沉了几分,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,
"用它……磨了三天?"他问的是小满。小满吓得一哆嗦,小脑袋往我衣服里又缩了缩,
只留下一个发旋对着那可怕的"叔叔"。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,
感觉下一刻就要被拖出去砍了。"呜……磨……磨亮了……"小满的声音带着哭腔,
蚊子哼哼似的,从我的衣料里闷闷地传出来,"给……给娘照脸……"给娘照脸?
萧策捏着兵符的手指,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。
那块承载着数万铁骑、象征无上兵权的冰冷金属,此刻在他指尖,似乎变得格外烫手。
他再次看向我,那眼神,简直像在看一个不可理喻的疯子。"李忠。"他忽然开口,
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,听不出情绪。"奴……奴才在!"李瘸子几乎是用爬的姿势,
手脚并用地挪近几步,额头死死抵着冰冷的地砖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"这母子二人,
"萧策顿了顿,目光扫过我和小满,又落到手里那锃亮的"铜镜"上,眉头蹙得更紧,
"禁足西角院。没有本王手令,任何人不得探视。"禁足?不是砍头?我懵了,
一时没反应过来。李瘸子也愣了一下,随即如蒙大赦,连连磕头:"奴才遵命!遵命!
""还有,"萧策的视线再次落回那块亮得刺眼的兵符上,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,
"去找最好的匠人。"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措辞,最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嫌弃,
"把它……恢复原状。"李瘸子:"……是!"他答得异常艰难。
萧策最后瞥了一眼那糟心的"铜镜",像丢开什么烫手山芋似的,把它抛给旁边一个侍卫长。
那侍卫长手忙脚乱地接住,捧着它如同捧着一团随时会爆炸的雷火,脸色煞白。"此事,
"萧策目光如冷电,扫过在场所有人,"今日起,不得外传一字。违令者,杖毙。
"声音不高,却带着铁血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