剧痛中闪过记忆碎片——我跪在血河边给小女孩系红绳,
老船鬼在背后说:"用你的命灯做引子..."河底传来老船鬼的咳嗽声。
半截摆渡令突然发烫,烫得我皮肉滋滋响。令牌上的平安结图案开始渗血,
血珠滴到判官耳朵上的金铃铛。铃铛"叮"地响了。铃铛声像根针扎进太阳穴。
我疼得跪在竹筏残片上,掌心裂痕里突然钻出条红绳——是阿灵刚才塞给我的那根。
河水突然静止。水面映出个巨大的阴影,比整条冥河还宽。无相的真身从水底浮上来,
透明的躯体里流动着无数红丝,每根丝上都挂着个发光的铃铛。"偷渡者。
"无相的声音震得我耳膜出血。他胸口位置悬着盏绿灯笼,灯罩是用人皮绷的。
阿灵躲到我背后。她手指碰到我后颈的瞬间,有滴温热的水珠落在我手背上。我愣住了。
三百年了,第一次感受到温度。"哥哥的命灯..."她声音发抖,"还在他手里。
"我低头看掌心的红绳。绳结不知何时变成了锁链形状,另一端连着无相胸口的绿灯笼。
老船鬼的烟袋锅突然从水里浮上来,铜锅里飘出缕檀香。这味道...我猛地呛住。
记忆像开闸的洪水——庙会上买檀香木簪的小女孩,我把簪子别在她羊角辫上时,
她手腕的红绳蹭过我的疤...无相伸出透明的手指。指尖离阿灵还有三尺远,
她腕上的红绳就自己燃烧起来。火焰是诡异的绿色,烧得绳结噼啪作响,却伤不到皮肉。
"七十二道锁魂结。"无相胸腔里的绿灯笼突然大亮,"该收线了。
"柳娘剩下的半把油纸伞突然飞过来。伞骨"咔咔"重组,变成个烟袋杆的形状。
老船鬼的铜锅自己扣上去,严丝合缝。我下意识抓住烟袋。檀香味更浓了,
锅里的灰烬浮现出画面——我穿着阳间的衣裳,正把点燃的檀香插进船头裂缝。
老船鬼在旁边咳嗽:"用你的命...换她的魂..."阿灵突然惨叫。
无相的手指已经碰到她额头,皮肤开始变得透明。我抡起烟袋砸过去,铜锅里爆出团香灰,
迷了无相的眼。趁他停顿的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