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:"这样阿姐的病就锁住了。"周副将突然开始抽搐。他倒地时撞翻了合卺酒,
酒液流过密信,显出新的一行字:"云裳知鸠羽来处"。字迹突然变得凌厉,
最后一笔几乎划破纸张——是父王临终前的手笔。萧战的笑声变得刺耳。
他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的伤疤,形状像朵凋谢的芍药。"好妹妹给的。"他踹开陈内侍的尸体,
"她说这样就能永远记住我。"我摸到嫁衣暗袋里的刀片。边缘沾着点蓝色纤维,
和尸体手里的布料同色。刀身刻着极小的数字"十三"——云裳在十三岁那年得到这套暗器,
当天就划伤了自己的手指。"阿姐要记住。"她当时把血抹在我眉心,"见血才算开刃。
"窗外传来瓦片碎裂声。萧战猛地转头时,我划开了嫁衣第二层内衬。
里面掉出半张烧焦的纸条,
裳的字迹已经模糊:"哥哥给的毒......鸩羽在......"最后那个字只剩半边。
像是"簪",又像"箱"。但纸角粘着根银丝,
在烛光下泛着冷蓝——和云裳那支淬过毒的累丝凤簪一模一样。
老嬷嬷突然夺过合卺酒一饮而尽。她倒地时袖中滚出个瓷瓶,标签上画着歪扭的兔子。
瓶里残留的液体闻起来像桂花酿,但瓶底沉着几片黑色羽毛。鸩鸟的尾羽。父王最后那晚,
我在他靴底见过同样的羽毛。当时他说是猎鹰掉的,可他的猎鹰早在三年前就死了。
萧战突然掐住我脖子。"你以为云裳真想救你?"他香囊里掉出颗东珠,
滚到陈内侍死不瞑目的眼前,"她换走了真的鸩羽。"珠光映出尸体衣领下的淤青。
形状像朵并蒂莲。东珠滚到脚边时,我颈间的残玉突然发烫。萧战掐着我脖子的手松了一瞬。
他盯着那颗珠子,瞳孔骤缩——珠面上有道新鲜的裂痕,
和云裳摔碎的那盏琉璃灯裂纹一模一样。"将军!"周副将踹开门冲进来,
怀里抱着个黑漆木匣,"小姐的遗物......"他话没说完就跪下了。
木匣摔在地上弹开,里面滚出半块青玉佩。缺角处参差不齐,像被人生生掰断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