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走到我们面前,冷笑一声。“顾大管家,好大的威风啊。”我还没说话。他已经越过我,
走到了大厅中央。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奏章一样的东西,高高举起。“各位!”他声音洪亮,
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“今日,是家母七十寿辰。本不该说些不愉快的事。
”“但我谢伯渊,身为谢氏子孙,有些话,不吐不快!”“我大哥大嫂早逝,
只留下知鸢这一个病弱的女儿,和一个不知来路的赘婿!”“如今,这对男女,狼狈为奸,
窃取我侯府大权,倒行逆施,排除异己!”“甚至,他们还要变卖祖产!”他把矛头,
直指我们。“更可恨的是!”他话锋一转,看向我,眼神充满了恶毒。“这个赘婿顾安,
根本不是什么家道中落的书生!”“他,是当年谋逆的钦犯,顾家,留下的余孽!
”“他混进我安远侯府,就是为了借我谢家之力,行那谋逆翻案之举!”“我有证据!
”他把手里的东西,猛地往地上一摔。“这是当年,负责抄没顾家,大理寺少卿的亲笔证词!
”“顾安,你还有什么话好说!”一瞬间,整个大厅,所有人的目光,都像刀子一样,
扎在了我身上。谋逆余孽。这四个字,足以让任何一个家族,万劫不复。我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我姓顾,没错。可我爹,明明只是个穷秀才啊!我下意识地看向我夫人。她依旧坐着,
端着一杯茶,甚至还有闲心,吹了吹上面漂浮的茶叶。她抬起眼,对我笑了笑。那意思是说,
别怕。戏,才刚刚开始。6.夫人说,要文斗不要武斗大厅里,静得可怕。
所有宾客都吓得不敢出声。谋逆,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。谁要是跟我们沾上一点关系,
都得跟着倒霉。好几位刚刚还跟我称兄道弟的官员,已经悄悄地把椅子往后挪了挪。
二叔谢伯渊的脸上,是毫不掩饰的得意。他觉得,他赢定了。这一招,釜底抽薪,又狠又毒。
只要坐实了我的罪名,别说管家的位置,我跟夫人的命都保不住。而他,
作为揭发有功的功臣,自然可以顺理成章地,重新拿回侯府的一切。“顾安!
你还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