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一团揉碎的月光。他不知道,巷尾阴影里,丧彪正盯着那盆花,指节捏得咯咯响,
手里的烟蒂烫到了手指都没察觉。黄毛连滚带爬跑回洪胜堂的堂口时,
丧彪正对着古董花瓶擦得发亮——那是他刚从码头劫来的赃物里挑的,
总想着弥补十年前的遗憾。“彪哥!不行啊!联兴社的阿杰护着那花店老板娘,
说您动不起她!”黄毛捂着被打肿的脸,话都说不利索。“阿杰?
”丧彪手里的抹布“啪”地掉在桌上,猛地抬头,“是不是胸前纹着钟馗,
左胳膊有三道刀疤的那个?”黄毛连连点头:“对对对!他说联兴社护着的人,您碰不得!
”十年前的画面瞬间砸进丧彪脑海,比任何时候都清晰。那年他刚接手叔父的走私生意,
一批从福建运来的古董瓷器藏在码头的集装箱里,本来能赚够下半辈子的钱,
却被一个刚入江湖的愣头青坏了好事。那小子撞见他的人转移古董,不仅没被收买,
还直接报了警,害他蹲了三年牢,叔父气得中风瘫痪,家底败了大半。
他出狱后查了整整五年,才知道那愣头青叫阿杰,后来成了联兴社忠叔的得力手下,
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报复机会。如今这阿杰竟主动撞上来,还护着个花店老板娘?
丧彪嘴角勾起阴狠的笑,指节捏得咯咯响,手里的烟蒂烫到了手指都没察觉:“好,好得很!
十年前的账,终于能清了!”他身后的小弟凑上来:“彪哥,都安排好了,码头的眼线说,
阿杰明天凌晨三点接货,我们的人已经埋伏好了。”丧彪把烟蒂扔在地上,用脚狠狠碾灭,
眼里的凶光几乎要溢出来:“接货?我要让他连命都留不住!”“去花店给那小妞放话,
就说阿杰在码头被人围了,快不行了。我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护着的人死在面前,
让他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!”小弟愣了愣:“彪哥,动女人……江湖上会说闲话的。
”“闲话?”丧彪踹了他一脚,踹得他踉跄着撞在墙上,“等我杀了阿杰,
吞了联兴社的地盘,全香港的江湖人都得看我脸色!再说,”他拿起桌上的开山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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