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,冰块撞击杯壁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他倚着吧台,姿态闲适,
仿佛在欣赏一出荒诞剧。“说吧,晚晚。这三年,你在外面,和你的徐总,
都做了些什么‘项目’?”他抿了一口酒,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,带来一丝灼烧感,
却奇异地压下了心口翻腾的暴戾,“还有,这个孩子……他姓什么?江?还是……徐?
”每一个字,都像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扎进林晚的心脏。她抱着孩子,
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,巨大的羞耻和恐惧让她几乎崩溃。她语无伦次,
颠三倒四地试图编织谎言,说孩子是早产,说徐总只是关心下属,
说一切都是误会……江沉舟只是静静听着,偶尔啜一口酒,眼神平静无波,
像是在看一场拙劣的独角戏。直到林晚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终只剩下压抑的啜泣。
他放下酒杯,玻璃杯底与大理石台面碰撞,发出“嗒”的一声轻响,在寂静中格外刺耳。
“累了?”他问,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。林晚抬起泪眼,茫然地看着他。“那就去睡吧。
”江沉舟指了指楼上主卧的方向,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,“带着你的‘惊喜’,好好休息。
我们……有的是时间。”他最后几个字,说得极慢,极轻,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笃定。
林晚抱着孩子,几乎是逃也似的冲上了楼,高跟鞋在楼梯上发出凌乱慌张的声响,
砰地一声关上了主卧的门,仿佛要将那令人窒息的恐惧关在外面。客厅里恢复了死寂。
江沉舟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玻璃,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。
他缓缓抬起手,看着自己刚才抱过那个婴儿的手掌。
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婴儿柔嫩的触感和温热的体温。下一秒,他猛地攥紧了拳头,
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,
俯视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和灯火。冰冷的玻璃映出他此刻的面容——平静的假面彻底碎裂,
眼底翻涌着的是足以焚毁一切的、深不见底的恨意和疯狂。
“林晚……”他无声地念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