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出最锋利的刀,对着盒子又砍又撬;我打开燃气灶,
想把盒子扔进火焰里……所有努力都是徒劳。它坚不可摧,水火不侵。我累得瘫倒在地,
绝望地看着那个盒子。“你看,”他的声音再次响起,充满了愉悦,“我们试过了,
暴力解决不了问题。就像你前九十八次试过的所有方法一样。报警?心理医生?找私家侦探?
那个叫顾深的小虫子,他现在……还好吗?”顾深!我猛地抬头,
死死盯住骨灰盒:“你把他怎么了?”“我没把他怎么样。”陆止轻描淡写,
“他只是触及了他不该知道的东西,被规则的‘涟漪’轻轻推开了而已。
或许在某个精神病院的角落里,正对着墙壁喃喃自语吧。”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。
顾深还活着,但可能比死了更惨。这都是因为我。“哦,对了,”他仿佛才想起什么,
语气变得恶劣,“还记得第七十三次循环吗?你假装失忆,试图蒙混过关。
那次我陪你演了三个月的戏,最后你露馅时,那个表情真是精彩。”“还有第四十一次,
你偷偷在我的饮食里下那种所谓的‘驱魔药’,味道有点苦,但我还是喝完了。
”“第二十次,你跑去寺庙求符,那位高僧说你我缘分天定,劝你珍惜。
你当时气得差点拆了人家的庙……”他开始细数我前九十九次失败中,
各种不为人知的细节和狼狈。有些甚至连我自己都快要忘记了。他的话语像一把钝刀子,
一下下切割着我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。原来我所有的努力,所有的挣扎,所有的秘密,
在他眼里都是一场实时直播的滑稽戏。我蜷缩在地上,用手捂住耳朵,
但那个声音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,无处不在。“没用的,眠眠。你逃不掉,也毁不掉我。
接受吧,这是我们永恒的宿命。”就在我精神即将彻底崩溃的边缘,
我的左手无名指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、熟悉的刺痛。我猛地睁开眼,看向自己的手。
之前因为恐惧和愤怒没有留意,此刻,在客厅昏暗的光线下,我清晰地看到,
在那根象征着婚姻束缚的手指上,一道极其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