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是带着一种清冷的、疏离的意味。“贺总,这个问题,现在还重要吗?”这一句话,
让我对我们的感情,彻底死心。我对她最后的一丝幻想,也彻底破灭了,只剩下无尽的失望。
我从公文包里,拿出那份关于“乔氏企业”的陈旧并购档案,放在桌上。我推到她面前。
“那么,乔小姐,我们来谈谈,你父亲的公司吧。
”16当我将那份泛黄的“乔氏企业”并购档案推到她面前时,整个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。
我看着她脸上的微笑一寸寸凝固,剥落,如同风化的岩石。那一刻,
我感觉自己像一具行尸走肉,只是在执行一个早已写好的程序。她没有否认,也没有惊慌。
她只是端起面前的红酒杯,轻轻晃动着猩红的液体。
她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、冰冷而清脆的声音说:“贺启山,你比我想象中,要发现得晚一些。
”我没有愤怒,反而感到一种被法官宣判后的解脱。她开始叙述,
语调平静得像在宣读一份商业报告。从她父亲的公司如何被我父亲用卑劣的手段逼入绝境,
到她父亲心力交瘁病逝,家破人亡。每一个字,都像一根冰锥,扎进我的骨髓,
带来刺骨的寒意。我想起了我为她心动的每一次:她笨拙地擦拭玻璃碎片,
她在我生病时的通宵照顾,她在我众叛亲离时那个雨中的拥抱……原来这一切,
都是她复仇计划的一部分,是她精准计算好的程序。我感到一种被凌迟的痛苦。
“你给我的那笔钱,”我声音沙哑地问,“是你用从我这里偷走的情报,赚来的吗?
”她点头,甚至没有一丝愧疚。“是。用你的矛,攻你的盾,这是我父亲教我的商业法则。
可惜,他没能赢过你父亲。”这比任何直接的背叛都更伤人,
这是用我的“恩情”来完成对我的背刺。我的愤怒终于冲破了麻木的躯壳。“所以,
那些温柔,那些眼泪,全都是假的?”她看着我,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,
但稍纵即逝,快到让我以为是错觉。“贺总,一个合格的猎人,会爱上自己的猎物吗?
”她反问。我彻底死心。她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