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酸水,还有我那可笑的、死灰复燃的信任和爱意。地狱,原来不止一个。
我只是从一个地狱,被转移到了另一个更精致、更伪善的地獄。
3 密室惊魂恐惧像无数只冰冷的手,从四面八方将我攥紧。我几乎要窒息。但当晚,
陈默端着药碗进来时,我却对他露出了一个虚弱的微笑。“阿默,你回来了。”他愣了一下,
随即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。“晚晚,你今天气色好多了。”他坐在床边,像往常一样,
准备喂我喝药。我顺从地张开嘴,将那碗黑色的药汁喝得一干二净。然后,
接过他递来的蜜饯,含在嘴里。甜得发腻,腻得我恶心。他很满意我的乖顺,
俯身亲了亲我的额头。“乖,睡吧。”我闭上眼睛,感受着药力迅速上涌,
意识再次被拖入黑暗。但我没有睡。在极度的恐惧中,我反而冷静了下来。我不能死,
更不能再被卖掉。我要活下去,我要弄清楚这一切。从那天起,我开始假装。
假装自己依然是那个脆弱、依赖、对他深信不疑的林晚。他给我吃的药,我不再直接喝下。
我会趁他不注意,含在嘴里,等他离开后,再吐到马桶里冲掉。为了不被发现,
我每天依然要装出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的样子。清醒的时间,我用来观察。观察他的一切。
他的作息,他的习惯,他接电话时细微的表情变化。尤其是那间上锁的书房。那里,
一定藏着所有的秘密。机会很快来了。一天下午,他接了个电话,神色匆忙地要出门。
“晚晚,我公司有点急事,要出去一趟,晚饭前回来。”他像往常一样叮嘱我,
“你乖乖在家睡觉,不要乱跑,知道吗?”我点点头,露出一个让他安心的笑容。
他关上门离开后,我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。我冲到玄关,从他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口袋里,
摸出了一串钥匙。这几天,我一直在观察。他很自负,
从不认为我这个被他“救”回来的“残次品”会有任何反抗能力。所以书房的钥匙,
他就随手和家里的其他钥匙串在一起。我的心跳得像擂鼓。我颤抖着手,
将其中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