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不可能出自一个不识字的宫女之口。我略一思索,提笔蘸墨,
用左手歪歪扭扭地写下一行字:"永州水患,七月十七,青龙堤溃。"写完后,
我将纸条折好,塞入袖中。接下来的几天,我密切关注朝堂动向。
永州水患果然如我"预测"的那般发展,朝廷虽已派人赈灾,但效果不彰。更糟的是,
由于处置不当,灾民中开始流行时疫。萧景临这几日眉头紧锁,显然在为此事烦恼。
第七日深夜,我趁侍卫换岗,将一张写有防疫药方的纸条塞进了萧景临的书房。这次,
我特意用了右手,字迹工整了些,但仍掩饰了笔迹。翌日清晨,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
门外站着李德全和两个面生的太监。"阿沅,太子殿下要见你。
"李德全的语气说不出的古怪。我心中了然,平静地整理好衣着,跟着他们来到书房。
萧景临独自坐在书案后,手中拿着我昨夜塞入的纸条。见我进来,他挥退左右,
书房内只剩我们二人。"这字条,是你放的?"他开门见山,目光锐利。
我跪下:"奴婢不知殿下何意。"他轻笑一声,起身走到我面前,
将纸条放在地上:"抬起头来。"我依言抬头。他蹲下身,与我对视:"七日前,
有人在我书房外扔了张字条,准确预测了青龙堤溃堤。昨夜,又有人塞入这张防疫药方。
"他拿起药方,念出上面的一行字:"'大锅煮药,分与灾民,可防时疫'。阿沅,
你可知这药方若是错的,会害死多少人?""奴婢愚钝,不解殿下之意。"我垂眸。突然,
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,迫使我与他对视:"你腕间那点朱砂痣,倒是特别。"我心中巨震,
下意识要缩手,却被他牢牢抓住手腕。"前夜我路过下人房,看见你窗内有光。
"他声音压低,"你在写什么?"我咬紧下唇,不敢答话。他松开手,
起身背对着我:"永州疫情已被控制,父皇甚慰。"我暗暗松了口气。"但,"他转身,
目光如炬,"我要知道,你是谁的人?二哥的?还是其他皇子的?
"我抬头直视他:"奴婢只忠于殿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