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边缘泛出一点金丝,像是被人掺了沙子。这不对劲。神胎还没成型,
它不该能影响到活人。我咬破手指,在墙上抹了三道血痕,然后把一枚铜钱拍进湿泥里。
铜钱沾了我的血,会散发出类似命火的气息,够那些守夜人忙活一阵。只要他们误判方向,
我们就能多喘口气。爬出风道时外面已经入夜。乱葬岗的枯槐林在月光下像一群弯腰的老头,
树皮裂开的地方渗着黑浆,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声。我把沈昭昭放在一棵歪脖子树后面,
她靠着树干滑坐到地上,眼睛闭着,但手指还在抖。“醒着吗?”我问。她点头,睁开眼。
瞳孔缩得很小,映着天上的星。我没再说话,撕开自己袖口,用布条缠住右手食指。
刚才爬风道的时候蹭破了皮,血一直流。这种时候不能浪费血。她突然伸手抓住我手腕。
力气不大,但抓得准。“你心口……是不是又疼了?”我愣了一下。这伤从第一世就没好过,
每次靠近祭坛、或者碰到和神胎有关的东西,就会发烫。刚才在风道里已经开始刺痛,
我以为我没表现出来。“还行。”我说,“习惯了。”她没松手,
反而把另一只手按在自己胸口。那里有个六芒星烙印,正微微发红,像是被烙铁烫过。
“它在响。”她说,“不是声音,是感觉。像有人在我骨头里敲钟。”我知道她在说什么。
那是星盘被激活的征兆。占星塔的人天生带星盘,教会管这叫‘容器’。可她这个容器,
早就该碎了。二世的时候她死了,星盘应该跟着崩解才对。除非……他们把她重新接上了。
我抽出半卷《地煞书》,摊在地上。纸页发黄,边角都被虫蛀了。这是我在乱葬岗捡的,
只有一半内容,但足够让我看懂一些命格痕迹。我把指尖血滴在她眉心,
顺着鼻梁划下来一道。血流到她唇边时,她猛地吸了口气。她头顶的命火颤了一下,
深处浮起一缕金色脉动。和祭坛底下那股气息一模一样。“糟了。”我说。
“你已经被连上了。”她盯着我,眼神有点晃。“什么意思?”“神胎在找宿主。
”我收起书卷,“它...